銀幻想

葉凌希，比小虹大一歲的女高中生。擁有很柔和的臉蛋，烏黑亮眼的柔順長髮，身高比小虹至少高一顆頭，身材窈窕，比例近乎完美，一直以來，我對她總有不少想法。

此時的她，身穿異能協會的女性制服，特色是有百褶裙。

「呃，忍……忍不住了啦……」

凌希碰一聲關上門，表情看得出她十分著急。

不久，一陣流水聲傳入我耳中，我甩甩頭，為了消除雜念而繼續拖地。

等到佳人走出來，她一臉抱歉地說：

「對不起，因為這附近只有這間，我……」

「沒關係啦，妳尿尿的聲音還挺好聽的。」

「我……嗚……俊彥你每次都這樣……」

凌希紅著臉，表情像是遭到滿腹委屈。雖然我知道說這種性騷擾的話，對異性緣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有害，但這是以前在和阿翎搭檔以及和師父學習時，不知不覺從他們身上學到的，現在想改也很難改了。不過老實講，我還挺喜歡凌希那副害羞表情呢。

「好啦，沒事就出去吧，有空我再去問問妳到底要怎麼調教小虹。」

「我哪有教過你這種事……」

「咦？妳就別謙虛了，調教大師凌希。」

「唉……」

她一臉頭痛的表情，卻不接話。

因為凌希不太會罵人，所以欺負她會很有快感。有好一段時間因為欺負她，使我以為自己是個S，但在與小虹相處久後，我發現我沒這麼極端。

「俊彥，聽說你在小虹畢業以後就會離開他們了是嗎？」

儘管我的拖把抵在她腳邊，她就是不願走出廁所，反倒問了一個與她無關的問題。

「是啊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嘛，我和她們畢竟不同路的人。」

我用拖把撞她的鞋子，但是她似乎執意要站著不動，又說：

「你知道她們很依賴你，你有跟她們談過嗎？」

她的腳再不移動我可能要掀她裙子了。

其實她說的我當然也有想過，不過她實在想太多了。

「沒什麼好談的，每個人都知道我只照顧她們到今年六月底，她們應該也很清楚這件事。雖然我想面對已經有感情的分離多少會有點痛苦，但這是每個人都會面對到的事，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

我一臉輕鬆地說。

她搖搖頭，說：

「也許朋友間是這樣吧，但是你們的關係不只是朋友不是嗎？你明明知道她們……呀啊！」

我伸手輕輕掀開她的裙子，讓她尖叫，並大力用手壓住裙襬。

黑色的，真是意想不到呀。

我拍拍她的肩膀，並強制將她推到廁所門外，微笑說：

「別擔心這些無謂的事，我又不是死了，如果她們想我，大可隨時來找我不是嗎？」

我慢慢關上門，以免再有人再闖進來。

最後，只聽門外的凌希，小小聲的說：

「真的找的到你嗎？」

當天晚上，掃完了好幾間廁所，又看過了凌希的內褲，所以心情十分舒暢地回到了小虹她們家。

「你去找工作嗎？」

小虹依舊坐在她父親的辦公室內，翹著腳一臉無聊的樣子。

「可以這麼說吧，而且今天還超幸運的，和凌希聊到天呢。」

我走到窗戶旁，打開窗子，替這悶熱的房間開發空氣流動的方向。

她突然站起來，朝我屁股踹了一下。

「好痛！」

她縮回腳哀號。

「哈哈！早知道妳會來這招，我褲子後面的口袋可是放了加了不鏽鋼框的會長簽名照。」

「嗚……腳會爛掉啦！」

她坐在地上，摸摸紅起來的腳趾。

「其實我也怕我屁股爛掉。」

我將那穢物拿出來，扔進垃圾桶。苦了倒垃圾的小雪，但我想她抵抗力應該還夠的。

「你和凌希聊了什麼？」

她坐在地板上仰視我，那種由下往上看的視線，不知為何有些楚楚可憐。

「聊到小虹不久前才第一次穿胸罩，還有凌希越來越可愛了。哎呀，小雪，我們要去吃晚餐了對吧，走吧走吧。」

我走到剛進來的小雪身後，雙手放在她肩上。

小雪看了看我以及姊姊，問：

「姊姊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是怎麼回事呢？」

「那個啊，不要怪她，那不是她自願的。今天中午太過悶熱，晚上又有涼意，經過熱漲冷縮，她的臉都變形了。」

我胡說八道。

而我的胡鬧好像終於突破了小虹的底線，她挑起「雙煞」，大吼一聲朝我衝來。

這對姊妹的家裡沒有廚房，早年他們是和父親一起住，由於父親不懂下廚，家中也就沒有設計廚房這個空間了。於是乎，她們從小到現在大多是吃外食，幾乎沒有在家裡圍桌吃飯的經驗。

我沒聽過她們說過想在家裡吃飯，加上我想既然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事，我也沒必要改變，所以每天我都和她們一起出門吃飯。

在我們三人中，我的食量當然是最大的，她們倆加起來的量也沒我多，而小虹是吃第二多的，我不太清楚女孩子的食量標準在哪，但是看她的食量是妹妹的兩倍時，我想我也不必憂慮了。很意外地，我唯一擔心的就是總是較乖巧的小雪，她吃得少，而且有挑食的壞毛病。

今晚，我們在某自助餐店吃東西，因為小雪只盛五穀根莖類以及蛋、豆類，我強硬地在她的餐盤加上了一些奶油菠菜，讓她很痛苦，不斷以幽怨的表情看著我。

小虹從不必我擔心，她什麼都吃，而且吃得很均衡，沒有特別喜好，但就是什麼都不挑。

常常我在想，明明是這樣的組合，為何小雪的發育會比較好？因為太難理解了，最後結論都只能推託到遺傳基因去，儘管是雙胞胎也一樣。

「彥哥，我可不可以吃一半就好？」

分量不到五十公克的菠菜，對小雪來說卻是很殘酷的晚餐。

「那小雪下次衣服穿一半就好，好不好？」

我笑盈盈地說。

「菠菜是多餘的啦。」

她抱怨。

「衣服也是多餘的。」

我跟進。

「菠菜吃起來很苦耶。」

她繼續。

「衣服買起來很貴耶。」

我冷笑。

「不吃菠菜又不會怎麼樣！」

她站起來含淚控訴，筷子啪一聲打在桌上。

「不穿衣服也不會怎麼……嗚！小虹，我和小雪在談正經事，妳踢我幹嘛？」

我本來也想帥氣地將筷子拍在桌上，卻被小虹阻止，氣憤難耐的心情下，我轉頭瞪著小虹。

小虹白了我一眼，並不說話，轉而又繼續扒飯。

「總之，我一定要在半年內改掉妳挑食的問題，妳吃就是了啦！」

說到這裡，我開始吃起自己盤裡的食物，不再管小雪內心的天人交戰。

在我吃掉半碗飯後，小雪大概是知道在堅持下去並沒有好處，發抖的手慢慢拾起筷子，戰戰兢兢地朝盤內綠色的物體前進。

她像是第一次一樣緊張，綠色帶白的物體不斷在她眼前顫抖，那像是某種龐然大物般令她感到恐懼，慢慢地，筷子靠近了嘴邊，她的表情越來越惶恐，好像不能接受被這樣地對待。張開小口，她閉上眼睛，讓那有如龐然大物的東西慢慢接近嘴邊，她還不敢立刻將那東西放入口中，先以舌尖試探，舔舐了幾下，那綠色物上白色的液體流到她舌上，伸回去時，不小心溢到嘴角，帶點黏稠性的白色液體流至下巴。

「嗯啊……嗚……啊……好可怕……」

她幾乎快要哭出來了。

「快點，嘴巴張大點，給我放進去。妳張那點大小連一根筷子都進不去，何況是那東西。雖然我是無法體會啦，或許第一次難免會覺得慌張，到時候東西要吞到肚子裡，不准吐出來聽到沒有？味道也許有點奇怪啦，不過很營養的。」

看她慢吞吞的樣子，我都有點不耐煩了。

「可是……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絕對有人跟我一樣無法接受這東西放進嘴巴的！」

她的手還是停在半空中，不肯照辦。

「喂，別逼我來硬的唷，妳不聽話我很難辦耶，不過就是這種事，萬一妳以後結婚了也要對自己的丈夫說妳不願意嗎？」

我半逼迫地說。

她看著我，淚眼汪汪地大聲回說：

「我相信我的丈夫不會因為這樣就不愛我的！」

她的眼淚至臉頰上滑落，眼眶泛紅，表情像是剛被人欺辱般的痛苦，讓我有種再逼下去可能會導致她失神的感覺。

唉，投降投降。

結果，我還是沒能狠下心矯正她的挑食行為。

小雪鬆了一口氣，很快地就不再進食。而小虹則是在旁大快朵頤，好不快樂。

後來，小虹提到學測的事，她說以她的成績，應該有機會考上北一女，我在腦中想了一下那制服，突然發現自己不太喜歡那配色。

「雖然制服醜了點，但至少是很棒的高中，妳就加油吧。」

關於這點我還有些分寸，可不能讓小虹依我的喜好選高中。

「其實我也很不滿意那種制服，我看還是換別所好了。」

她邊扒飯邊說。

聽她這麼說，我覺得我還是說錯話了。為了怕她未來走偏，我勸道：

「還是環境重要，妳就想辦法上北一女吧，至少那裡都是精英嘛。」

「哼，都是精英有什麼用？」

她不屑地說。

我冷笑回答：

「喔，是啊，都是精英根本沒用，都是陰莖才棒對吧？」

結果筷子射過來，我低身一閃，筷子敲到後桌的人。

原本怒氣大發的小虹頓時露出尷尬的表情，我轉頭本來要道歉，竟發現那筷子敲到的是位長相凶狠的男子。

「幹你娘！你丟我？」

那男子理著平頭，額頭凸了一條青筋，體格像是打拳擊的，手臂和兩公升汽水的腰圍一樣可怕。

「對啦，丟你不行啊？隨隨便便就說要幹別人已經不在世的母親，你有姦屍的癖好嗎？還是特別喜歡老太婆？」

小虹大概是聽到對方罵髒話，忍不住就回嗆。

人家說，以和為貴，現在的我很認同這個道理。但是小虹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異端份子，我實在有點擔心。

「妳？妳這小屁孩連發育都還沒發育，講話就敢這麼大聲？」

那男子站起來，走到我們這桌。

我餘光瞄到在收銀台站著的老百娘似乎在準備報警，而周遭的人雖然都看像這裡，卻沒一個人肯伸出援手。

小虹也站起來，對著男子冷笑。

到了這個局面，要我不擔心也難。我實在害怕小虹會釀出意外，擔心男子會送醫。

在小虹站起來後，我也跟著站了起來。我正要發話，小虹卻比我的嘴還快，先一步動手了。

她的五指併攏，直直地朝男子刺下去，男子看她動作緩慢，根本不以為意，結果那中指最先碰上男子肚皮，那瞬間，手指頭的表面變得光滑，指甲像刀子般銳利，她就這麼刺進去了。

這就是這兩姊妹的異能，身體的任何部位都能變得像刀子般鋒利。

事後，警察出現了，雖然男子肚子被開了，但是在場的人都說小虹只是以手指碰到他而已，警方也認為男子以一個成年人之姿欺負小孩本身有錯在先，儘管不明白男子為何肚子被剖開，但案子在回到警局後，經由異能協會的幫助，很快便擺平了。

我唯一慶幸的是，那男子雖然腸子都流出來了，但最後卻沒有生命危險，只是要住院好一段時間而已。

當晚回到家中，我什麼話也沒說，我知道儘管那是錯的，我卻沒有資格斥責她，畢竟我曾過犯的錯，豈是像這種小事而已？

但是我還是很不滿她的衝動，於是一整晚都不願意和她說話。依她的個性，我認為她會跟我鬧彆扭，結果真是如此，她說她也不想和我說話，於是我只好和小雪說話，直到要睡覺時，我才進她們父親的房間好入眠。

隔天清晨，小虹跑來她父親的房間，還穿著睡衣，雙腿交錯，看著我，一臉不情願地說：

「我知道我錯了，你不要不理我。」

以小虹的個性不太會想到認錯，我想那大概是她妹妹的規勸生效了。

「說：『對不起，以後不會再犯了』我就原諒妳。」

我故意語氣冷漠地說。實際上，睡一覺後我已經沒當時那種情緒了。

「對不起，以後不會再犯了……」

她說話的聲音像貓咪一樣細微。

看她慚愧的神情，我覺得似乎可以原諒了，於是露出苦笑，拍拍她的肩膀，帶她走出房間，說準備一起去買早餐。

結果，一路上她的表情早已恢復到平時，吃早餐時還忍不住囂張跋扈的態度，說：

「當時我已經有手下留情了唷！」

對此，我只能再度苦笑。

這也使我察覺到，我這關好像太容易過了，是吧？

待續

雙十節耶，

唉，怎麼剛好在星期天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