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俊彥,要怎樣你才不會把我們當小孩?」

在早餐店吃早餐的時候,小虹提出了這個奇怪的問題。

也許是我老是小孩小孩的講,她才會如此一問吧?但實際上,這對我來說沒有標準答案,以往我都是為了敷衍他人才故意這麼說的。

「要怎麼樣……嗯……第一,每天不用我去敲門也不需要morning call就可以自己起床。」

我嚴肅的說。

小雪露出了從容的微笑,她連鬧鐘都不需要就可以自行起床,有時候甚至比我早起。

小虹則是眨眨眼,表情好像有點不自在,不過還是說:

「這個……不算太難,再來呢?」

我覺得這孩子大概第一個就做不到了,但看她這麼認真聆聽,我還是繼續說下去。

「第二,情緒管理能力要提升,動不動就生氣看起來很幼稚。」

小雪一派輕鬆,她甚少發脾氣的。

小虹嚥了嚥口水,猶豫了好久,像是老舊機械一樣慢慢地點了頭,表情更為勉強了。

「再、再來。」

她的語氣像是在參加大胃王比賽時,快撐死的那種人。

明明辦不到卻還是硬要聽,我只好說出我的壓箱寶:

「第三,當妳們沒有我也無所謂之後。」

那句話果真和我想的一樣很有威力,連小雪都露出慘澹的神情。

也許他們還不明白,我認為能獨立一個人過活,才是真正的成熟。

 

送小虹他們去上學後,我接到凌希的電話,她說要和我約在我家,她找到那個叫陵萌的女性大概的位置,想和我一起討論,我本來想問清楚一點,卻被她搶先掛了電話,想打回去,才發現她那頭是匿名來電,加上我沒要到她的電話,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,只好先回到自宅,準備迎接美人。

甫進家門,本來是打算享受一下一個人的孤獨,卻發現身為高中生的小芸還沒出門。

她的人待在原本應該是屬於我的房間,站在應該是她自己出錢買的更衣鏡前,審視自己身上的衣服,那是兩件式的短衫加一件短裙。

「不怕遲到啊?」

我步行至她身旁。

如果快來不及,也只好開車送她去了。

「昨天作了一個夢,所以就請假了。」

她目光掃過來,還是那刀光般的眼神。

「啥?作個夢就請假?未免也太過分了吧?」

我皺起眉頭。

「我夢到哥哥。」

她聲音平淡無奇。

「夢中的我幹了什麼?」

我頭開始痛了。

她冷冷地說:

「哥哥說:『學校就別去了,來,到床上來吧。』」

「該死!我在夢中到底做了什麼?」

我感覺自己冒出了冷汗。

小芸突然開始脫衣衫,我並不避諱,我比較在意她的夢境。

「哥哥在夢中把我押到床上……」

「禽、禽獸!」

「你在說你嗎?」

「呃不,是妳的夢太……太禽獸……呃也不對,這什麼形容詞啊。」

這小妮子居然故意戲弄我,害我吐槽自己。

她的內衣是深藍色的運動型內衣,她一直盯著鏡中的自己,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
「為什麼我要押妳到床上?」

禁不起好奇心,我問了。

「因為在夢中的我發燒了。」

「什麼嘛,這很正常啊……」

「然後哥哥就說:『發燒的時候要多喝水,還要補充點蛋白質。』然後就脫下褲子掏出……」

「停停停停停!別說了!那是什麼鬼打牆劇情?發燒喝水沒錯,補充什麼蛋白質?神經病啊!」

我也不知道自己幹嘛對一個夢境這麼認真,但破壞我形象的事物總是令人憎恨的。

妹妹蹙起眉,手指在裙子那動了幾下,咻一聲,長裙直接落至地面。

露出同樣深藍色的棉質內褲,她開始扭腰擺臀,做了幾個奇怪動作後,心情似乎不甚理想。

「妳到底在幹嘛?想走秀時的姿勢還是想誘惑男友?」

「我沒有男友。」

「令人欣慰,但妳還是沒回答我。」

「這些姿勢走秀會被趕下台的。」

「我想也是,但妳還是沒回答我嘛。」

妹妹的身材和凌希相比,胸部輸了一點,屁股卻一樣很有肉。

和凌希不同的是,小芸三不五時都在做運動,時常外出,皮膚顏色比凌希深一點,但無論是手臂還是大腿肌肉捏起來都很有彈性,十分出色。

「哥哥,別這樣摸我大腿,我會癢。」

「啊……抱歉,想著想著就入神了。」

凌希的肌膚比較纖細,但結實的感覺摸了也會上癮,真是不得了。

我蹲在地上,沿著她的小巧的腳趾往上看,來到小腿肚,接著是健康的大腿,最後來到根部。

「欸,妳還是沒回答我耶,是難以啟齒嗎?」

我差點就忘記問了。

小芸轉頭望著我,慢慢走近。所謂的靠近,通常也只是近,總是有點距離,但是她走著走著,整個人就貼了過來,我的鼻頭碰到她的內褲。

「妳在幹嘛?」

「我想知道哥哥的目光停在哪裡。」

「別再離題……住手!別隔著內褲磨我鼻子!」

「我手沒動。」

她雙手一攤,表示自己無辜。

「那、那應該是住魚!不,應該是住豆!別用魚或豆豆隔著內褲磨我鼻子!」

「你自己也可以移開。」

「我怎捨得……不對!我……我……好了,不跟妳鬧了。」

我伸手朝她內褲下緣處壓下去,手指輕輕一轉,她像是被電了一下,突然跪下來,整個人往我這方向倒下來。

我撐住她的雙肩,慢慢扶她起來,說:

「別跟妳哥玩了,等等凌希要來,妳可別穿著內衣在家裡晃唷。」

她的臉上染著微紅,說:

「哥哥,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上同一張床的時候嗎?」

我微笑回答:

「我怎麼可能忘記呢?那天天氣很好,於是就被師父操到快掛了,晚上上床時才發現妳躺錯床,睡得正舒服,而我也不好意思叫醒妳,就躺下去,沒想到隔天妳居然給我尿床,害我被師父痛打一頓。」

「被單我有洗。」

「不只這樣,我做了一個惡夢,不斷咳血,隔天起來就渾身不對勁,應該是被師父操太兇,筋骨痠痛喉嚨也不舒服。」

她搖搖頭說:

「本來不可能尿到床上的,但是哥哥睡著時一直抱著我的大腿不肯放手,我起不來。最後實在受不了,我只好脫褲子和內褲,找東西接尿,結果還是溢出了不少。」

我沉思了半晌,問:

「妳用什麼接?」

「哥哥的嘴。」

我終於明白我當時會做惡夢並喉嚨痛的原因了。

 

「哥哥。」

「嗯?」

「最近有幾位異性跟我告白,說想和我交往。」

她開始脫下內衣,我在思考該不該轉頭時,她的話給了我一點刺激,沒能抓準時間轉頭。

本來以為的她胸部比大概只比小虹可看一點,實際上渾圓感充足,輪廓漂亮,中心的花蕾點綴也讓人蠢蠢欲動。

「我雖然還沒有成年,但是我很想試試看做愛的感覺。可是那些男人,都沒有讓我想給他們的意願。」

「雖然我是沒什麼立場說話啦,但身為女孩子,這種事還是請三思。」

感覺她的話題變嚴肅了,我也稍微以穩重口吻回答。

她在鏡子前看了看,開始脫下內褲。

「哥哥,內褲幫我拿一下。」

她說話的同時,將內褲遞過來,我伸手要接,她突然轉了彎,翻一個方向將內褲套到我頭上。

我一吸氣,聞到了一種女孩子私處的特殊味道,慘了,有點興奮。

我拿掉內褲,正想指責妹妹的不是,結果手一伸出去,她正好轉身似乎想問我什麼,我沒戳到她的大腿,卻戳到了……

「哥哥。」

「不,不是,我不是要戳妳陰……」

「一次就好。」

「不行。」

「我管你的。」

她朝我撲過來。

 

事後,她乖乖穿上了衣服,和我一起靜待凌希的到來。

我沒有那種想法,但是小芸成功挑起了我的慾望。

先不論她是怎麼想的,一旦被人這麼誘惑,通常如果我覺得很安全,就會吃了她,尤其沒有嚴重風險時。

這種觀念我也不知道是受本能影響還是和師父學的。師父在世的時候,沒有結婚,因為他說他不可能只愛一位女性。聽過他這麼說卻還執意去愛他的人卻不少,這常常讓我覺得女人是會為愛而盲目的生物。

很多觀念,在我心裡都知道它是錯的,但就像抽菸誰都知道有害健康,就是有人打死不戒,而我也的內心也是這麼任性,就算因此而錯失了什麼,我也只會當成命該如此。

小芸還是處女這不在我的計算外,但是她還未成年,我他媽的在幹什麼呢?

此刻,她和我待在客廳,沒多久前說下體很痛,所以躺在沙發上,以我大腿為枕頭來減緩疼痛感。我原本要她去床上的,但是她不肯,我也不想逼她。

「哥哥,一般人想這麼做也不可能,你嫌棄我嗎?」

小芸發現了我表在臉上的思緒,冷峻的目光刺在我身上,卻掩飾不了那份不安。

「怎麼可能,妳超棒的,我只是為自己破了原則感到失望而已。」

「什麼原則?」

「我不碰年紀太小的處女,尤其是像妳這麼小的。」

「現在破了戒,開心嗎?」

我敲她腦袋,嘆了一口氣。

其實我這個人是很容易自暴自棄的,我想這個原則既然被打破了,以後也不必遵守了。我討厭曾經錯過的感覺,所以乾脆就沒這原則,就不曾錯過,這麼一來我的內心會比較能得到安穩。原則一破,我想未來的桃色事件或許會變多,這和我的夢想大相逕庭,似乎有點走偏了。不過……咦?如果沒了這個原則,那以後不就可以和凌希……

「哥哥,你怎麼一下子嘆氣一下子淫笑?」

「別胡說八道,什麼淫笑,我只是覬覦凌希的美麗胴體,忍不住想笑而已。」

「那種笑就是淫笑。」

「不,那是紳士的微笑。」

和妹妹打嘴砲沒多久,門鈴大響,該來的總算來了。

 

凌希這次來,很不可思議的穿了一身洋裝,比上次和我去約會時還漂亮。

「俊彥,非常好的消息!陵萌她人……」

「先等等,凌希。」

我把她請進來,帶到客廳坐好,擺了一杯剛泡好的烏龍茶在她面前。

她看到小芸時有些訝異,不過她們認識,寒暄幾句後也就準備進入正題。看凌希的表情,大概不明白小芸為何在這種上課時間還躺著,甚至我一坐下就立刻枕在我腿上。

「可以說了吧?」

凌希很心急,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急於立功。

「等等,妳得先告訴我妳今天是不是翹課了?」

我問。最近的高中生是都不用上學了嗎?

「我、我是翹課沒錯啦,但是這件事關係到整個台灣環境,絕對比較重要!」

凌希說的有點心虛。

「跟台灣環境比起來,我還是比較在乎妳的成績耶,先回學校去,放學後再跟你談。」

「不要這樣,俊彥,平常你一點都不正經,不要在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上才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好嗎?」

凌希不太高興,大概是認為我完全沒有說教的立場。

我本來想說話反駁,但想到躺在我大腿上的小芸也翹了課,我好像真的沒立場說這種話。

「好啦,妳想說什麼就說吧。」

如果是面對那兩姊妹,我會據理力爭,一定要她們回學校。但凌希是誰?不過算是朋友而已,我實在管太多了。

凌希見我恢復以往常態,她點點頭,說:

「是這樣的,我透過關係找到了陵萌的大概位置。」

「在哪裡?」

「據說就在附近。」

「附近?有沒有一個範圍?」

「很模糊的範圍,因為我是靠臉認人的,她來台灣似乎是偷渡,而偷渡又能保障安全的管道,我認識一些人,那些人給我的資料又剛好給我認出她。但是因為這本來就違法,她離開前填的地址就在附近,但卻沒寫幾號幾樓。」

凌希傷腦筋的說。

這一帶的住戶很多,就算範圍小到這附近的五棟大樓就好,至少也有兩百戶,要一一探訪,簡直是在開玩笑,況且用臉認人,如果對方去整形呢?

我搖搖頭,這搜查不是一兩天就能結束的。

此時小芸突然翻身,用手指點點我的腹部,我低頭看她,她低聲說:

「隔壁住的一位小姐,全名就叫做陵萌。」

我眨眨眼,轉頭看著凌希,她張著嘴愣住了。

 

待續


我有個朋友說我的長篇作品總是擺脫不了色色的劇情,

他的意思是我將會被定型嗎?

也許我該反省反省,

下次來寫個完全無性事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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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ackyo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