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芸經由我開門後走了進來,她的目光還是一樣不友善,但我想應該沒有惡意。她在家中到處走,似乎在尋找什麼可疑事物。最後,她敏銳地走到了我房間的窗戶旁,探出頭並朝下看去。
「妳在幹嘛?」
她的行為實在詭異。
「我看見了一位女子的屍體。」
她指著窗外下面。
「啥!」
我像是在測一百公尺賽跑般,衝到窗邊,朝下一看。
除了街道夜景外,別說是屍體,甚至連個人影也沒看見。
「妳騙我!」
我激動的吼著。
「為什麼這麼激動?」
被她這麼一說我頓時也無言了,總不能說我以為自己剛才殺了人吧?
「哥哥,大門外有其他女孩子的鞋子,你把她藏起來了?」
小芸盯著我,刺人的視線使我別開目光,像偵探似的行為讓我感到心虛。我都忘記凌希沒穿鞋子了,看樣子下次見面時她一定會很生氣。
在目前的情況下,總之先隱瞞過去就行了。
我輕咳兩聲,冷靜地說:
「不瞞妳說,妳哥我剛殺了一個人,還把她埋在地板下收藏。」
小芸點頭,就走出房間。
等到我跟過去,發現她打開廚房的冰箱,正從內拿出我從來都不記得存在過的一塊起司蛋糕。
「妳認為我在說謊是嗎?」
她的反應總是讓我摸不著頭緒。
「沒有,哥哥以前殺了那麼多人,再多殺一個也沒什麼。只是我沒想到哥哥有戀屍癖。」
我很想大吼說我只是在胡說八道,幹嘛信以為真呢?但因為她是小芸,我也只是鬆了口氣,能隱瞞住就隱瞞住,不用再節外生枝了。
星期天,我帶那兩姊妹去了異能協會分部。小虹不知為何心情不好,都不肯和我說話,而小雪則是討厭目的地,沒有去的意願,不過我還是將他們兩人硬塞進車內。
在前往陽明山的路上,我和小雪談到她為何不想去的事。
「小雪,雖然說會長的確很討人厭啦……那變態……」
我能明白,因為喜歡會長的女性並不太多。
結果小雪搖搖頭,說:
「我只是不喜歡異能而已,異能幾乎都是用來傷人的。」
她們應該沒聽過關於父親的英勇事蹟,大概也沒什麼興趣。如果她們走上了她們父親的那條路那也不見得好,所以我雖然經常對小雪的想法感到不以為然,但卻也很少勸她多練異能,因為我這麼做對不對也很難說。
「小虹。」
沒有回應。
「小虹。」
沒有反應。
「比不上凌希的小虹。」
「我哪有比不上她!」
終於有反應了,只不過心情好像更糟。
「妳是有比不上她的地方沒錯。」
「哪裡?不要說什麼異能等級,那根本是你的錯!」
她將頭靠在我耳邊大吼,使我皺起了眉頭。
「妳的EQ啊,小姐。人家凌希可從來不會出現像妳這樣的反應呢,除了外貌,這也是她會在協會內大受歡迎的原因之一呢。」
小虹不是不可理喻的人,聽到我說她情緒管理有問題,她沒有反駁,好端端地坐回位子上,繼續生她的悶氣。
自從和凌希約會後,小虹就對我非常不滿直到現在,我在內心揣測了幾個原因,但這些原因不管是哪一種,都在在證明了這孩子的不成熟。
「小虹。」
「幹嘛啦?」
「對不起,下次我如果有事,會前一天就先跟妳們說的。」
跟她鬥脾氣不是我所願的,如果我不肯讓步,以她的脾氣大概都不會原諒我了。
「其實你不回來就算了啦……嗯……最好不要有下次了……」
也許她沒料到我會道歉,看著窗外說出這句話的小虹,似乎沒那麼生氣了。
車子到了校園附近,我在停好車,三人一起走到那隱密的入口處。
和之前一樣,一共有三道門可以進去,我連想都沒想,身體自然朝「地獄之門」走過去,接著才驚覺到小虹她們是跟我一起來的,她們不可能走這扇門。
「你待在那扇門前面幹嘛?你可以過得去唷?」
小虹盯著我瞧,她們倆都站在「人間之道」那扇門前。
平時,我沒有刻意對小虹她們隱瞞什麼,但也不會在她們面前炫耀實力。
「哼哼,當然可以,我從這扇門走到大廳的時間可比妳們洗澡的時間還快呢。」
「你果然是變態!哪有人會用這種例子的!」
小虹用腳踹開「人間之道」那扇門,似乎想拋下我,牽著小雪的手就往裡頭跑去。
我本來想跟上,卻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,我本來想轉頭,卻發現對方似乎正做某種我往這方向行的動作,只好連忙回身並壓低身子,便見一把藍波刀自我頭上掃過,我伸腿一踢,對方也向旁移動,刀子轉眼又砍了過來,我向後一滾,他人也跟了上來,我立刻衝過去,以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抓住他雙手,這時我看看清來者的模樣。
那是一名秀髮及肩身材纖細的少女,身穿某高中的制服,表情兇悍而無懼。
我很訝異,我以為就算這人就算是女性,至少也該是練了六塊肌,屬於虎背熊腰之流的女性。因為她的動作實在快的很恐怖,要不是早年我常出入生死之境,現在大概也成了刀下亡魂。
「放開我!」
她踢出一腳,目標是胯下。我立刻施展最低限度的異能,手中閃出濛濛白色能量,灌入她體內,她那一腳在碰到我褲檔的瞬間就沒了力氣,只做出像是戳的動作,根本是在搔癢,害我差點起反應。
我放開她的雙手,她立刻跌倒在地上,雖然只用了一瞬間的異能,但她身上的力量確實被我抽去不少。
我蹲下來,一手壓在她頭頂,冷冷的說:
「孩子,乖一點,我沒打算對妳……噢!」
她突然朝我臉踢下去,我防不猝防,那一腳的力道完全不輸成年男子,我身子向傾,卻立刻抓住她那隻賤腳。
「可惡!我話說到一半而已耶!重說一次,我沒打算對妳放水了!」
我怒聲道。
「騙人!你剛才一定不是要說這種話!」
她也對著我吼。
「少囉嗦!感受一下痛苦吧!」
我有點心虛,但不要緊。
白色的能量二次進到她體內後,她很快又失去了力氣。
很妙的是,以她這種年紀,我原以為一次便足以解決,用到第二次可以說是失算了。
「你的異能……嗚……嗚……快放手……放手啦……裙子啦……」
我本來不打算放手的,但當發現她穿的是裙子,而我將她一隻腳抬起來,另一隻還在地板時,我也覺得尷尬了,於是手一放,她又叫了一聲。
她躺在地板不斷喘息,似乎因為我的異能而精疲力盡了。我發現這少女長的很清純,雖然不及凌希,卻也很漂亮。
「妳幹嘛殺我?我跟妳有仇嗎?」
我冷靜的說。然而她理都不理我,只專心調氣。
「下次穿裙子記得穿內褲,太養眼了,懂嗎?」
她聽了大吃一驚,連忙將手探進裙子,在發現是我胡說八道後,用非常可怕的眼神瞪著我。
「快說啦,我又沒有為難妳,妳只要告訴我妳殺我的理由就好了。」
我心平氣和地說。
但她還是不理我,只是瞪著我,好像光用看的就能將我殺死一樣。可惜她的功力未到家,沒像小芸那樣會讓人發寒。
「說嘛,我又不會對妳怎麼樣。」
看她守口如瓶,我也興起了玩弄她的意思。
我伸出右手,往她的左小腿摸去。
她還是瞪著我,但卻好像認命了,居然沒有反抗。
我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腿肚,雖然沒有什麼肌肉,但果然很結實。
我這個動作,導致她露出了像是快哭出來的表情。
「要哭啦?」
「我哪有哭……」
個性大概比較偏向小虹那一類倔強型的,玩弄這種人最有意思了。
「沒有?但妳眼淚都流下來了耶。」
她摸摸自己的眼睛周遭,又再度氣鼓鼓地看著我。
地球上怎麼還會有這麼相信他人謊話的單蠢女孩呀?
「好啦,快點告訴我,不然我就要扒光妳囉。」
我出言恐嚇。
她聽了露出害怕的神情,可惜只維持了三秒,就又繼續用那張冷臉瞪我。
「妳當我在胡說是嗎?好好好,妳完蛋了,。」
我露出色瞇瞇的表情,手朝她裙裡探去,她立刻大叫:
「我說就是了!不要這樣!」
說實話,這世界上的被虐狂還真不是普通的多,非要到撐不下去時才肯棄械投降,這樣是會比較爽嗎?
十分鐘後,聽完了她的自述,我如果是漫畫人物,大概臉上已經多了好幾條線了。
這少女名叫周茵琪,是會長的女兒。
關於這點,我本來不信,因為我認識會長那麼多年了,除了周岳年外,根本沒聽說他有其他子女。結果她拿出了身分證,父那一欄上頭寫的名字正是會長的名字,我除了愕然,還是愕然。
她說會長跟她說,如果可以打敗我,她的每個星期的零用錢就能多一千元。然而如果讓我知道是這個原因,就算失敗了。
會長說跟她說,她是絕對不可能打敗我的,她還說如果失敗了,會長要她以後叫會長不能叫爸,要叫把拔。
「都是你害的,叫什麼把拔嘛,不覺得很噁心嗎?」
她抱怨道。
「哇,那萬一我沒害妳,妳要我乖乖被妳砍就是了?」
我也哀怨道。
「被砍個一兩刀送醫就是了,我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呢!」
她說了超脫常理的話。
「原來被砍一兩刀不是大事啊?」
我發現自己的價值觀和她相差甚鉅。
她大概是恢復一些體力了,站起來後,臉上慢慢恢復血色,但心情還是有些沮喪,看著我說:
「你能不能假裝讓我砍到啊?我想增加零用錢。」
「可以啊,但是為了公平,我流血沒關係,但妳也得流血,OK嗎?」
「為了公平?你喜歡看人流血嗎?算了,可以啊……等等,你幹嘛脫褲子?」
「讓妳流血啊。」
她愣了一下,幾秒後漂亮的臉蛋瞬間刷紅,似乎終於明白我的意思。
但她似乎過於害羞,拿著藍波刀朝我那裡招呼,為了自保,我只好跑給她追了。
事後我與她達成共識,為了零用錢,她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,我才肯在我可愛的小拇指上畫出一道一毫米的傷口。
至於我的條件,就是要她在從今天算起的三年內都稱呼我為「葛格」。
雖然她對我露出了鄙視的表情,但姑且不管這種瑣事,反正她還是答應了。
「真的只有三年唷,不准反悔。」
「是是是,不反悔。」
可能有人會對三年這個期限感到好奇,實際上這只是一種戰術。若一個人認識了三年,全都稱呼他同一個名字,三年後如果沒有意外,是不容易改變稱呼的。所以表面上是三年,所以她答應了,實際上她大概……嘿嘿。
她和我一同進入協會內部,說要帶我去領賞。
她走的門是「地獄之門」,通常會走這扇門的人,實力絕對在等級B之上,而以她迅敏的身手,我想也沒什麼問題。
「葛格,快點啦!」
地獄之門一進去就必須越過二十公尺寬的高溫地區,這高溫地區的地面,若直接以鞋子踩下去,會立刻著火,我上一雙Salvatore Ferragamo的皮鞋就是這麼報銷的。這個設計原理好像與火山息息相關,以前我常在想,是說陽明山到底是休火山還是活火山呢?小時候教科書好像是說休火山,但好像某一次聽我家大樓警衛說近年來有專家宣稱是活火山,算了,我想讀者也沒興趣,扯太遠。
於是乎,這二十公尺的區域勢必要一次性躍過,茵琪在躍過這地區時輕鬆自在,這距離一點也不能成為她的負擔,她跳起來後,我才跟著跳,粉紅色的小褲褲就在我眼前,害我不想跳太高,導致差點沒跳過去。落地後,她回頭看我,我在後面吹口哨看牆壁,她則一臉困惑。
之後的關卡她一一突破,對她來說,這是遊戲等級的挑戰,面對關卡,她笑得很開心。我跟在她身後也一一突破,對我來說,看著裙子飄上飄下,這是變態與紳士的挑戰,面對內褲,我也笑得很開心。
待續
復活啦!
看看下星期能不能多發幾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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