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銀大哥。」
「嗯?」
「在我們那群人的認知中,以前你和蕾絲的感情很要好,我們早就認定你們是一對了,不過這兩年都沒有你的消息,我想你應該有了新歡,沒錯吧。」
「別亂揣測你大哥戀情好嗎?我和蕾絲從來就不曾交往過。」
銀亂苦笑。他也知道以前那些朋友是怎麼看待他和蕾絲的關係,但既然沒這回事還被這麼說的話,就是一種困擾了。
「所以你喜歡的是那位叫作青蘋的女孩嗎?」
海潮傾頭問。
「隨妳猜吧,我覺得每次說越多,謠言也越恐怖,還是不講最保險。」
銀亂回想起當年,雖然有許多很麻煩的回憶,但總是甜的。所以就算他這麼說,表情卻意外開心。
「你喜歡平胸的?」
「你指青蘋嗎?青蘋胸部還比妳大一點呢。」
「真的?可是看不出來呀。」
「不,」
銀亂伸出右手舉至眼前,說:
「雖然青蘋的沒實際掌握,但是妳的胸部我可是摸透了,實在有夠平。」
海潮看著他的手,再低頭看自己的胸部,臉一紅,大罵:
「這是比性騷擾更嚴重的侵害了,太過分了吧!」
「又不是現在才這樣。」
銀亂一臉「妳在大驚小怪」的表情。
「這才嚴重啊!」
海潮像是想把所有累積的不快一口氣發洩似的,整個人站在床上,瞪著銀亂吼:
「從以前你就是這樣!老是做一些根本就是犯罪的行為,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都沒有其他女孩子對你提告,而你在做那些事時,總是一點猶豫也沒有,氣死人了!怎麼會有這種變態啊!」
聽了這些憤恨所組成的字句,銀亂舉起雙手,一副投降的樣子。
「我了解我做的不對,但是妳說錯囉,從古至今,我就只會對妳這樣做喲!」
他特地糾正,雖然房內沒有第三者,但是有讀者,所以他要挽回名譽。
(蛤?我在寫啥?哎呀,管他的。)
「對我而已?」
海潮的表情轉很快,一下子就成了困惑的表情。看樣子她是真的以為銀亂對誰都會這麼做。
「是啊,要是我對其他人這樣做,我還可以活到今天嗎,哼哼!」
銀亂驕傲的說。
「為什麼只有我?」
海潮的表情再從困惑轉成錯愕。
這個問題一問,銀亂馬上把目光移開。
「因為妳都不會說出去啊。」
仔細想過後,說出這種話令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位做錯事的小孩,連自己也覺得不該這麼做。
但是人都會有一種一次得逞後,就會想來第二次的習性,不知不覺他都快覺得這沒什麼不對了。過了那個時光後,再重新評量自己,現在銀亂就笑不太出來了。
另一方面,海潮也想到了當年的事,想起了自己那時的想法,不禁問:
「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都不說出去嗎?」
他的目光也轉向一旁,表情有點緊張,雙手放至身後。
「妳知道了我的答案妳一定會生氣。」
兩人的目光完全沒有交集,甚至都不在對方身上。銀亂說這句話的同時,的臉上浮現了陰影。
「不會,你說出來我絕不生氣。」
海潮放在身後的雙手緊緊互握。其實她根本沒仔細想過銀亂要怎麼說她才會生氣,她只是急於知道真相。
銀亂目光再度放到海潮的身上,提了一口氣,以絲毫看不出有開玩笑嫌疑的口吻說:
「我知道。」
「你確定?」
海潮的手握更緊了,她的內心其實有點期待,一點點。
「嗯,妳是因為喜歡我吧?」
賓果。海潮全身震了一下,眼睛眨了好幾下,不知道該怎麼回應。
銀亂看到她的表情,彷彿一切早已心知肚明,接著又說:
「老實說,我就是利用了妳喜歡我這項利器,來玩妳而已。雖然我從來不曾把妳當作女孩子,但是有時候解決生理需求妳真的很好用。」
這次他沒有移開目光,準備接受海潮的各種反應。
他希望海潮生氣,對他絕望也好,總之他想開始斷絕一些以前殘留的爛攤子,不管結果如何,他覺得總是比以前心安一些。
最後,他看到的景象是一位少女的啜泣。
原來妳也會哭啊。這是銀亂內心的第一個反應。接下來所謂的良心,就不斷的譴責起他來了。

遙想當年,銀亂在和他老爸學習貴族禮儀時,曾經問過老爸究竟取了幾個妻子。他對自己的母親完全沒有印象,據說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,而他弟弟則是另外一個母親生的。算一算如今還在世上的家人,父親一個,父親的妻子五個,祖父一個,祖母一個,弟弟一個,妹妹兩個。看似很多,但是其實他的兄弟姊妹和他都只有一半的血統。
他曾問老爸為什麼要娶那麼多妻子,沒得到答案,卻換回了一句:「等你長大後大概也會如此,別問這麼多了。」
當時他在還沒清楚原因時,就直接反駁:
「我才不會像老爸你這樣呢!據說娶那麼多妻子根本是我們貴族搞出來的,其實根本就不合理。」
那時是幾歲呢?好像是十歲左右,連男女情事都還無法完全理解的年紀。那時銀亂的老爸並沒有回嘴,只是苦笑。現在的銀亂,人生經歷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風雨,對於當初的自己講了那種話,感到很驕傲,同時他也希望自己能貫徹始終。

接受海潮沒什麼了不起,他甚至可以接受所有美麗漂亮的女孩子,並全部娶回家。但是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愛那麼多女孩子,他只是覺得在生理方面可以得到滿足而已,沒有愛。
海潮躲在棉被裡偷偷哭泣,銀亂覺得內心一揪,實在很想安慰她。但是自己是她哭泣的原因,根本沒那種資格。
突然,海潮的手中多出一把彎刀,銀亂一驚,立刻伸手抓住她緊握刀的手。
「妳想自殺?」
海潮沒有回答,只是掙扎,拼命想拿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抹下去。
「別這樣子,如果真的那麼氣,那應該殺我才對!」
海潮將頭往銀亂胸口一頂,銀亂嗚一聲,鬆了手,那刀子立刻往主人的脖子上揮下去。立時,鮮血宛如噴泉般,噴灑於床上,棉被、枕頭和床單都無一倖免。
眼看少女直直倒在眼前,銀亂卻不知道該做什麼,呆呆的望著一片血海,連內心也被掏空了。

當晚,青蘋打開房間的門,被所見的情景嚇了一跳。
銀亂上半身染滿了血,包括頭髮、臉部和雙手,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六神無主的樣子。
海潮,倒在床上,當然也是血遍滿身,只是她是正面趴倒在床上,週遭沒有任何類似凶器的物品,怎麼看都像是被人砍了的樣子。
青蘋眨眨眼,自行猜測事情的經過後,走到銀亂面前,笑著說:
「你砍了她?」
一點也不憐憫那位少女,只因為她是青蘋,貴族的死對她來說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。
「是我殺了她。」
銀亂有氣無力的說。從小看到大的少女,就這樣死了,而且還是因自己而死。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,這世界上有些話還是別誠實的說才好。
「沒想到你下的了手耶!」
面對床上可怖的景象,青蘋好奇地攀上床,輕輕一推,將海潮翻身。
「哇,脖子的一刀,難怪流這麼多血,哈哈。」
聽到青蘋那種口氣,銀亂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她感到無比的憤怒。只是他連話都不願多說了,慢慢閉上眼睛。
「什麼,沒死全嘛。」
青蘋的語氣充滿惋惜的感覺。
銀亂猛然抬頭一看,看到青蘋脫去了海潮身上的衣物,撫著她胸口的部位。
「她、她還沒死?還有,妳在幹麻?」
銀亂語氣半驚慌半怒的說。
青蘋轉頭對著銀亂,用手指著海潮大約心臟的部位,說:
「對呀,心臟雖然停了,但是魔力卻在體內沒有消散,身體還暖呼呼的,代表她的魔力還在保護她的生命。」
她突然輕輕撫摸起海潮的乳房,又說:
「比我還小嘛,算了,反正這不重要。銀亂,我要她魔力,剩下的部分就交給我處理吧!」
銀亂一聽就知道情蘋想殺了海潮。但是得知海潮還沒死的他,怎樣也不可能讓她這麼做,所以立刻站起來,奔去抓住青蘋的手。
「怎麼了?你也想摸她胸部嗎?」
「別故意說這種話,妳明知道我希望什麼。」
經過了那麼多天的相處,銀亂早就瞭解了青蘋那種深不可測的行為和比想像中更精明的頭腦。
「你喜歡她吧?」
「喜歡,但是屬於朋友那種的。」
「朋友的關係你也會對她做出性愛才有的行為呀?」
銀亂無語。自己的行為怎麼解釋都不合理,所以怎麼說都無法使對方信服。
「海潮很可愛對吧?」
「嗯......」
他覺得應該解釋「什麼」,但是那個「什麼」就是沒出現在他的腦中。
「你真是個爛男人耶。」
馬尾少女回望他。
「我知道。」
「知道還做那就更爛更沒救了。」
她的話讓銀亂的情緒陷入最低點,那是他最不希望別人對他有的評價,也是他努力想漂白的原因。但是這話太過直接,終於讓他情緒有點禁不起考驗,忍不住說:
「對,我沒救了,所以妳走吧。」
在此之前,銀亂只想過將青蘋留在身邊,所以說出這句話的當下,立刻後悔,但是卻又有種解脫的輕鬆。
「很痛苦嗎?」
青蘋輕笑,彷彿在看一個將被自己殺死的人,目光充滿鄙夷。
被這道視線直射,銀亂一臉槁木死灰的樣子,坐回座位,閉上眼睛。
「妳快走,我想救她。」
「不是你自己砍她的嗎?」
「我後悔了不行嗎?」
「太虛偽了吧,砍了都砍了,難不成你認為救她你就會安心?」
「至少對得起良心。」
「不知道玩遍了多少人都沒感覺,不過殺個人卻萎靡成這副德行,原來你對生命才有良心呀?」
咄咄逼人的語氣和毫不留情的話讓銀亂再也聽不下去,雙手抱住頭,大叫:
「吵死了!這就是我!講這麼多幹什麼?測試我的良心嗎?去妳的!」
之後,就此崩潰,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。
他看不起自己,他恨透了自己,他咒怨自己,他簡直也想殺了自己。
良心是什麼?其實自己根本沒什麼良心吧?
他深深呼出一口氣,紅腫的雙眸望向青蘋。
青蘋也望著他,只是表情不再有輕視的感覺。她慢慢走下床,來到銀亂面前,以平淡的語氣說:
「不管你未來是不是會放棄貴族的地位,目前和過去的你都是貴族,只要是貴族,我都不會放過任何讓你痛苦的機會。」
銀亂哼了一聲,冷冷的說:
「那你乾脆殺了我不是比較利落一點?妳已經一點都不喜歡我了對吧?」
青蘋搖搖頭,笑了。
「銀亂,我不可能殺了你,因為我還是很喜歡你。」
那句「我還是很喜歡你」令銀亂內心震盪。
「但妳的行為很矛盾。」
她是那種很難摸透的女人。銀亂很喜歡卻也很怕這種人,這種人通常都有問題。
「你不相信我?」
青蘋清澈的雙眸直直盯著銀亂,銀亂不想直視那道燙人的視線,於是避開。
「我有騙過你嗎?」
講真的,他很清楚,青蘋從來也沒有騙過他,所以這次也絕對沒有在騙人。但是這代表了什麼?這份感情是怎麼回事?她到底想怎麼樣?銀亂有一種被她耍了的感覺,這位少女的行為一直以來都很有問題,言語方面也稱不上有條理,也許她根本就有病。
「銀亂,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喲!你一定要相信我啦!」
喜歡一個人還會想盡辦法令對方痛苦嗎?她到底以為愛上一個人代表什麼?什麼樣才叫愛上一個人?其實重點是,她真的懂什麼叫愛嗎?
在銀亂還在思考這類問題的同時,青蘋突然撲進他的胸口,讓他沒有方向的思考中斷,不自覺輕輕抱住她的肩膀。
接著青蘋抬頭,輕輕吻上。
銀亂完全沒有排斥,一開始沒有動作,但是慢慢的,反而配合地伸出舌頭,放肆地攪和對方和己方的唾液,漸漸湧起一股高漲的性慾望。
為什麼會這樣?他不去想了。這樣好嗎?他不去想了。
從小到大,他沒這麼容易被俘虜過,但是這名少女輕易的就將他的理性全毀。
手指又發疼了,他才發現,原來疼痛的關鍵和情緒的高漲有關。但如今這個疼痛,依舊沒能使他停下動作。
明明銀亂滿身血,腥味佈滿房間,床上還躺了個半死不活的少女。但是這兩個人似乎都沒意識到這點,甚至銀亂也不在乎青蘋到底是怎麼想的了,他只想得到她,想要享受她,想要......
基於人類原始的慾望,銀亂將青蘋壓倒在地上。
青蘋對著他笑,那是輕蔑的笑,那是令人痛恨的笑,但是在銀亂眼中,那種笑,對著自己,再適合不過了。
也許,我就是這種人。他想。
他決定放棄了,他不再堅持了。
「妳真該死,青蘋。」
銀亂也笑了,那是放縱慾望的淫笑。
「這就是你的極限了,嗯?」
青蘋笑著問。
「沒錯,很遜嗎?」
銀亂沒有再讓她回答,用嘴堵住她的口,雙手慢慢褪去她褲子,接著慢慢翻開衣服,手伸了進去,挑逗對方的性慾。
青蘋初時微微一驚,但也沒有過大的反應,在銀亂的輕撫下,忍不住輕輕呻吟。
最後,銀亂離開她的嘴,涎著一條自對方口中流出的液體,說:
「妳別想我會放過妳了。」
青蘋經過他的愛撫後,眼神不再堅定,反倒有些朦朧,只淡淡的說:
「好像失算了呢。」
接著,銀亂輕而易舉地移開擋住貞操的那塊布,面對朝思暮想的那部分,忍不住立刻脫下褲子。
青蘋的臉火辣辣的,因為被愛撫過後的身體異常敏感,她再度笑了,只是笑得有些無奈。
「沒辦法阻止了呢......傷腦筋。」
她的呼吸和平時不同,有點凌亂。
銀亂輕撫她嬌嫩的大腿,緩緩移開,目光一閃。
接下來,就是一段兒童不宜的描述了。

待續


有點淫……不,一點也不會,我沒有要寫色情小說,我會自我約束的,哈哈。

第一部大概再三篇就會結束,但以我一個星期一篇來講,嗯……好像還很久,天啊!

不知道大家是喜歡帶點哀傷的結局呢?還是歡樂一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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